完结 · 2020年3月4日

单口相声 by 飞翔加塞拉(R18)

要想好好说道说道闷油瓶这小子,我觉得我最有发言权。

自从擦枪点火的突发事件发生之后,这小子就搬来和我住了。

我家里地方小,典型的单身未婚男人离群索居的半亩三分地,再加上个闷油瓶,最开始的时候,挤得我差点用账户里那点可怜的血汗钱,在外面租个大点的房子,关键是,得要张大床,能睡两个人的那种。

这种冲动被我生生压下去,因为我懂那只是一时的魔鬼。

不过这件事的诱因,还是因为卧室里那张我睡了小半轮的单人床。

把闷油瓶招安这件事,说实话,当时我的脑袋真是被一股莫名的冲动冲昏了,那种情况下,都已经丧失思考的能力,脑浆子被搅成了奶油蘑菇汤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
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是闷油瓶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,没过脑子递出的邀请,人家特别坦然就接受了。

后来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,闷油瓶已经背起背包,站在外面静静地等我,脸上一副“向导同志,抓紧时间带路。”的表情。

硬着头皮,我俩回到杭州后,先是回到店里取车,最后开着那辆破金杯,一路把这尊大佛请回了家。

进门后,他先把背包放在沙发上,然后慢慢环视了我那欠收拾且一览无遗的屋子。

我承认当时脸上的表情有点僵,心说,靠啊,您别巡视了,否则床底下我那捂了一冬天的臭袜子就该暴露了。

然后,我就随着他的目光转,他扫过的东西,我也一一扫过。

日!虽然闷油瓶不知道,但我心里明白因为没有准备,很多不太合适的东西都没有收,比如AV黄色小书刊什么的。当下,我就开始站不住了。

于是,我觉得我需要干得什么掩盖过去,再于是,我目光一闪,抄起浴室门口挂着浴巾,转身就塞给他。

闷油瓶接过去,表情有点愣。

我说,小哥,先洗个澡吧,家里挺热的,我先把空调打开,桀桀桀桀桀……

说完,我当即就想给自己一嘴巴,最后那几声酷似夜猫子叫的声音,是我变了调的笑。

当然,我之所以表现的这么不正常,是有原因的,这个原因会在后面讲到。

听完怪笑,闷油瓶那张近乎坏死的脸,突然有了点表情,他慢慢把眼睛眯了起来,问,你紧张什么。

其实没什么,就是想趁他洗澡的空档把屋子拾到拾到,臭袜子不说,床上卷成团的手纸,电脑旁的黄盘,枕头下面杂志,这种太过私人的东西,都得打包入库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本来两人都是大老爷们,平时这档子破事大家都能相互理解,也没什么好丢人的。但是面对着闷油瓶,我突然觉得这种东西,就是代表了自己被刨开了炖烂了,把赤裸裸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。我心里不好意思,面上也挂不住。

好在,他不是个多事的人。见我没有反应,就脱了下外套,穿着跨栏背心踱到浴室里洗澡去了。
听到水声响起来,我才敢舒口气,龙卷风过境似的,把所有让人稍微能起点疑心的东西,卷成一大包,通通塞到了床底下。

不过怎么样,先这么凑合着吧,等哪天把闷油瓶支开,再慢慢销毁。

处理完这些事,闷油瓶也洗完了。

他走出来我才想起来,我没给他能换的衣服,他老人家腰间就围着我那块小浴巾,大喇喇地走出来,身上挂着水,洗得脸色白里透红红里透黑的。

我看着他那样,脑子都炸了。

一点没夸张,我感觉一股热血以火箭发射的速度冲上头顶,叫嚣着想从鼻孔喷出来。

小哥……你你……等会儿啊。

我飞一样落荒而逃,逃进里屋,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没穿过的睡裤,还是不敢挪脚,隔着老远给他扔了过去。心里想着自己的境遇,自作孽不可活,一点没错,还不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么个极其困窘的境地。

另外一点,我突然发觉自己病的不轻,狂犬病。见不得水,也见不得人类的肉体。闷油瓶的身板,出来的那一瞬间,让我下身突然一紧,把持不住就有种想扑上去撕咬的欲望。

卧室的门虚掩着,隔着门缝,我看见那块浴巾被扔到了沙发上,浴室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闷油瓶在套裤子。

下一秒,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。我正微倾着头,往外屋望,这一下目光正好撞上了推门进屋的闷油瓶。

他看了我一会儿,那种认真研究的目光扫得我只觉得后脖颈子跟长了骨刺似的,一下下抽得疼。

他目光集中在我脸上,皱了下眉,递了个不解的眼神。

我心说,求你了,不要心跟明镜似的,很多事都是不好解释的好么。

实际上,我的目光还是偏移了,锁定在了,闷油瓶胸口被热水蒸出来的,张牙舞爪的纹身上,我记得最近那次见到它,是在……

想到这里我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,是在我俩背着胖子偷偷摸摸相互撸管的时候。

我的思绪开始飞了,飞到那个满身汗的夜里,我握着闷油瓶灼热的兄弟,直上直下地把整条右臂撸的酸疼不止,后来忍不住换了左手。我的那活儿也握在他手里,说句实话,他一把抓住我就吓得一激灵,脑海中不断充斥着他扭断粽子脖子时,嘎嘣嘎嘣的骨碎声,我承认,这么一联想,接下来的几分钟里,自己的那活儿萎得不成样子,软趴趴的窝在闷油瓶手里。

这事让闷油瓶也感到奇怪,他的兄弟勃发着,我的兄弟却越来越垂,有点永垂不朽的架势,开始我不知道他是个这么钻牛角尖的人,后来他简直是本着坚持不懈的探究精神,一会儿变快一会儿变慢,连搓带揉,不断变化着手法,伺候地周周道道的。弄得我即尴尬又兴奋,就在这两种情绪交织不已的时候,我可耻的泄了,泄早了。

估计他也没想到,刚刚还萎着,转眼怎么泄的这么快。正是因为没有准备,我那白色的稠状物喷了他一手,还有几滴都溅到了他的脸上。我也傻了,这一幕都快把我震碎了,随即脸色从红转到青,从青转到白,就差拉起裤子跑了。

闷油瓶把外套脱下来,抹了把脸,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,低头再把手上的黏稠擦了。然后就坐在原地看着我,他的活儿就那么直愣愣的立着。

我立马反应过来,这小子是在主动请求礼尚往来啊。

于是,我低下头先把裤子穿上,拉链拉好后,凑过去用双手一上一下握着他的兄弟。闷油瓶觉得这样不舒服,就掰开我的右手,再把他的右手覆在我的左手上,带着我动。

当时我脑子就懵了,三魂七魄都不在位上,不知道跑到哪层天去了。就让他这么带着动了个把来回,后来闷油瓶察觉到我走神,还使把力气握了握我的手。

我回魂过来,第一感觉就是我手心里握着的那个大家伙,烫的惊人!

闷油瓶皱眉,忍不住低声说,专心点。

此时此刻,我觉得我的脸就像是火里的栗子一样,热的要炸开花了。两句歌词就在这么不适宜的情况下蹿进了我的脑子。那是一首徐怀钰早年间的歌儿,根本不是我主动想起来的,就是那么毫无防备下毫无预兆地在脑中循环了起来。

“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,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……”我……我操!

当时我脑子里就只有这么两句,就好像魔咒似的一遍一遍的唱。当然这可能是我的大脑在无法处理过激信息后,相应给出的莫名其妙的应急反应。

总之到很久之后,我才想起来这首歌歌名叫《我是女生》,真他妈的,干!

撸到这里,我一身毛都被闷油瓶搞得像刺猬一样炸了起来,他的兄弟热的让人心惊,却迟迟不见射出来的迹象。

单调地重复着一个动作的我也有些疲惫了,但闷油瓶表面上没什么,好像心里兴致很高的样子,愣是不带停的,也不怕搓层皮下去。

这事不解决我也没辙,本来我就是个耐性极差,又不喜欢在这种事上费体力的人,一边给他套管,一边在心里盘算着,按照以往的经验,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个男人更快的射出来,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叫床……不,这个实际操作起来困难太大。

这一项是不能够了,如果按照这个逻辑,只要是增加单纯的生理刺激就成了,给闷油瓶跳断脱衣舞也不太现实,妈的,我到底在想些什么!

小……小哥。

他抬起眼,脸上一点情欲的痕迹都没有。

豁出去了,不就是这点破事么!杀人不过头点地,今儿个,老子这张二皮脸贱卖包邮了。

小哥,我帮你口吧!!!

闷油瓶眨了下眼,他可能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说这种话的时候,我就像魔障了似的,一脸霸气侧漏的表情。

既然说出口,这事还真就这么进行下去了。

话说得轻巧,等真正要做的时候,就好像面对着一桌压根没切开的海胆盛宴,根本不知道怎么下嘴了。

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,但当时的我没多想,就是看着闷油瓶这根巨柱,心说这哥们绝对算的上暗黑海胆界的翘楚了吧。

这下玩脱了,我心里愁得直骂娘。闷油瓶还好死不死的直愣愣地盯着我,好像还挺期待的。我靠!但他一点帮忙协助的意思都没有。

左手握着他的根部,就算这样,剩下的前端在我眼前也被放大得像个加农炮似的,微微张开嘴,我心说意思意思含进去一点也就可以了,谁愿意把这玩意捅到嗓子眼里去。

张了半天嘴,还是没有勇气把这两个天差地别的部位,衔接在一起,光张嘴闭嘴,就重复了三四次,用手捧着,我脑子一边开小差,一边比划着从哪个方向下嘴,能好受点。

想必这种场景是非常令男人崩溃的,得亏是闷油瓶,看我这样还能长枪不倒,若换成普通人,早就跑了。

在心里设想一番,有个人主动提出要给你口交,你满心欢喜的答应了,心说终于能体验这种干站着不动,就能享受无边快感的乐事了。然而这个人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捧着你的宝贝东西,嘴巴一张一合,还一直在对准角度,光是看几回那口亮闪闪的小白牙,您说,您不疼吗?

闷油瓶不疼,他好像没这根神经,或者他相信我不会咬他。

冲他这样,我也拼了。我决定从简单容易的步骤上手,想罢,我换了个姿势,换到侧面去,用舌头从囊袋一路舔到顶端,再舔回去。舌头留下一连串亮晶晶的水渍,我尽量把所有思绪都清空掉,否则真保不齐被自己此刻的行为吓成神经病。

闷油瓶的老二震了一下,我不敢抬眼看他,但我知道他并不过瘾。来回舔几下,我想还是让这件荒唐事接入正轨吧。

再舔回到伞状结构,张开嘴用唇部包着牙齿,慢慢含了进去,就算已经倍加留心了,我的上牙还是划了闷油瓶一下。闷油瓶特别给我面子,他连一声都没吭出来。

含着这半口,却也只敢用舌尖轻轻地滑着最前面的小孔,然后慢慢地,沿着头儿打转。伴随着闷油瓶幽幽吐出的气,一股子说不上的味道,在味蕾上散开。

那味道别提了,微咸带涩,含嘴里我也不愿意咽下去,伴着口水,全都存在牙床和舌头中间。

终于,闷油瓶肯动了,他伸出双手,两个大拇指先是在我的眼眶上打转,然后轻轻合上了我的眼睑。我挣吧了一下,以表抗议。

不过,虽然不情愿承认,闷油瓶的确做了个正确的判断。只要闭上眼,事情就变得好办了许多,在黑暗里,道德底线就可以被任意拉伸,甚至可以把这件偷摸着干得混账事,暂时放在一个万物皆空的纬度。

那种情境下,道德感就像一个自己吹的气球,我一闭上眼,就被这小子豁开个口,当然不单单是他,主要是我不经意的情况下,把那条牵着气球的线递给了他。

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,不过是我撑杆,默许他顺着爬,爬着爬着,我竟然还想随着他一同爬上去。

这是多么神奇的心理。

真他妈贱,现在想想,我也只能在心里骂自己。当然,如果这件事按这个理说下去,就根本没有谁迁就谁,半强迫性质可言了。

还是乐意,现在一想,似乎很多事,就这么顺水推舟的一蹴而成了。

可恨!真可恨!都是贱人!

我还沉浸在内心的小世界不断开导自己,闷油瓶先把手指松开了,但我不想再睁开眼,我只想让他快点泄出来。

然后,他其中一只手,捂在我后脑盖上,另一只手用特别慢的速度,从额头一直摸到我下巴上。

这些个动作出奇的轻柔,恍惚间,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。

当时我就想,这可能算是一种安抚,我被他顶着不好受,同样的,他卡在我嘴里也不好受。

那就快点结束吧。

嘴里的口水已经淌了一下巴,我吸口气,终于自己主动地加深一步,没想到的是,这一步进大了,他的那活儿直接往我嗓子眼里插去。

出于潜意识,我本能地想要吐出来,闷油瓶那只手就成为了钳制住我脑袋的利器,他松开一点,我也只是从特别难受缓和到非常不好受这一步,压根没什么差别。

放松。闷油瓶轻声说。

可能是自我催眠的作用,我就真的慢慢放松了下来。而且,我的脑子终于开始运作起来,我似乎找到要领了,不是傻张着嘴,而是需要吸。

要是条件允许,我真应该一拍脑门,给自己竖个大拇指。可惜,我现在只能把嘴唇合上,舌头开始搅着动。其实跟吐纳是一个道理,我在脑海里不断想象着这是一只奇异的冰棍,是一只很大的真知棒,或者是撒满糖浆的山药冰糖葫芦,不对,那玩意剌嘴。

这一系列吞吐动作,让闷油瓶呼吸声变得急促了。

现阶段成果还是乐观的,就是咕噜咕噜的搅水声过于露骨,搞得我脸上又开始发烫。

我一边操作,闷油瓶也在一边控制着速度,他并不粗暴,每一次按住我头部的力道都是精准的,没有丧心病狂到,把着我的头猛干。

这一点,我非常佩服他,男人干流氓事的时候,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更何况发展到这种地步,别说思考了,下半身的所有全都聚化成那一根欲望,越临近制高点,就越兽性使然。

渐渐地,他的喘息声不止急促而且稍微拔高了点,我知道快到了,巴不得下一秒就射出来,嘴里都麻了,下巴上的口水沿着脖子流进衣领子,说不出有多狼狈。

就在这时候,闷油瓶已经开始无意识的,以小幅度的顶弄顶着我的嗓子,一下一下幅度不大越杵越用力,我的舌头没有力气再做任何移动,而且现在已经没必要了。

只要再一小会儿,这场荒唐事就能结束了!

想到这里,我几乎高兴得撅过去,大概又来了十几下吧,闷油瓶很深沉地哼了一声,他要射了!

妈的,我伸手猛地推开他,但还是晚了,就在我手碰到他的时候,那股滚烫的如同岩浆般的液体系数射进了我的嘴里。有一小股因为进去的太深,直接顺着食道滑了进去。

我想我快疯了,猛咳了一下就想吐出去,张开嘴准备呕的时候,我想了想还是停下来了。然后我直起腰,看着眼前表情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困窘的张起灵。

我决定要做一件可能会被他一脚踹上天际的事。

闷油瓶在喘,眉头都皱成一团,我给他三十秒的时间恢复,他只用了二十秒,就恢复过来了。

下一步,他张开嘴,我知道他想说什么,对不起抱歉没忍住诸如此类。我伸出食指放在他眼前摆了摆。NONONO,这件事还没完。

闷油瓶带着询问的眼神望着我。

利用这一秒的错愕,我扑过去,完成一次牙齿碰牙齿的完美对接,沿着闷油瓶两片嘴唇之间张开的缝隙,我把舌头上含着的东西系数渡了进他的嘴里。可能是因为太惊讶,我舌头卷进去的时候根本没遇见任何预想中的阻拦,非常顺利。

出人意料的是,闷油瓶也没吐出来,就是皱着眉头,咕嘟一声,竟然给咽了!

这次换我惊讶,简直惊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再下一秒,闷油瓶脸上多余的表情渐渐收敛,收到极致,就有一种安稳的平静感如同熹微的沉星般缓慢地亮了起来。

闷油瓶勾着嘴角,看着我笑。

我靠,这是什么事啊?不爽,很不爽。我觉得自己特别二,真丢人,根本不像个智商在水平线上的人类。尤其在他面前,这种感觉尤其明显。

他妈的,笑屁笑,有什么好笑的。

后来,我们从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坐车出来,在当地火车站,胖子困得昏天暗地,手里握着去北京的车票,草草告别后,踏上了回家的征程。
  
只剩下我和闷油瓶,闷油瓶站在售票大厅里,抬头看著墙上的大屏幕,眼睛漫无目的地扫。
  
本来我站在车站外面靠着柱子抽烟,烟抽到一半,不知不觉间目光就对上了他。
  
那天晚上的事,好像只有我自己耿耿於怀。回程的一路,我都不敢正眼看他,闷油瓶更牛气,一路上睡得像个死尸,唯一一次睁眼就是中途在收费站吃饭的时候。也许是心理作用,我老觉得胖子看我俩的眼神别有深意。
  
扯远了。实际上,我和他这种理不清楚的关系,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。
  
抽完半根烟,离下一辆到杭州的火车到站只剩四十分锺。不能再耽搁了,该买票了。
  
于是,我慢吞吞地移到售票口,售票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,抬起头斜着眼睛瞄我,我心里颤了一下,心说是我脑子有问题了么,怎么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能让我怀疑自己是个基佬?转念一想,国营企业的服务态度不是一直如此吗?
  
把这些有的没的甩出脑子,我问她,下一班去杭州的车还有座么?
  
大姐保持一幅欠人捶的表情,耐着性子查了查,问我,你要几张?
  
操,问到点子上了。

我回头看了看拿眼睛当扫射器的闷油瓶,犹豫了。

看他那副小样儿可怜见的,完全一副迷途社会的无知少年的表情,虽然不知道他之前都是怎么活过来的,不过我真担心,万一一个不留神,再被用心不良的小团体拐了去,成天逼著他干些有违和谐的勾当。

虽然让闷油瓶屈服的可能性不大,但他脑壳要是突然抽了,疯疯癫癫地跑不出去,再被扫黄打黑办抓着了。我再去局子里赎他,岂不是很麻烦?
  
大姐等得不耐烦了,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,一下下敲着玻璃,开口催我,我说你买不买,不买别在这挡着。
  
我说,我买,两张坐票,就马上到站的这一班。
  
大姐贱笑一下,说,只有一张坐票,站票要不要?
  
我呸!那你他娘的问个屁啊,老子的巴掌大甩卖你要不要啊?
  
成……成吧,站票也要。我说。
  
从售票口蹭出来,我先把站票塞屁兜里,抬起头就看见闷油瓶站在涌动的人流里,显得那么格格不入。
  
我那颗少男心,顿时酸软了。算了,试一把吧,反正已经没羞没臊地干过那事了,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。
  
闷油瓶看见我,竟然还愣了一下,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,反正眼神不对,但是表情还是冷冷的。
  
小哥,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?
  
他摇摇头,继续看着我。不知怎麽的,我老觉得他眼睛里带著笑,冷冰冰的表情也变得带点势在必得的得意。
  
那,这么着吧。反正你也没地方去,就去我家坐坐?
  
说出我就后悔了,这句真没过脑子,听着挺伤人的。我真怕把闷油瓶调头就走,那张坐票握在我手里被汗浸得皱了吧唧的。
  
闷油瓶却没有什么过激反应,他当即就点头同意了,然后就背起背包,往入口的方向走去。
  
我舒口气,心里还挺高兴。
  
你妈啊,跟狗腿子似的,我竟然还挺高兴。
  
后来的事概况成一句话,堤高于岸,浪必摧之,就是浪催的。

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是怎么想的,我把坐票给了闷油瓶,反过身就站在他旁边,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导致我越来越没脸没皮的。

火车出发后很长一段时间,我站累了就瞪著他,愣是把闷油瓶盯醒了,他醒了之后,环视四周,再看了一眼傻站着的我,似乎思考了一下,然后就站起身往洗手间溜达。
  
之后几个小时里,我就再也没见过他。后来我反应过来,敢情这是给我让座呢。
  
临到站的时候闷油瓶才溜溜地走回来,把我摇醒了。
  
所有经过,就是这样。
  
言归正传。
  
现在是杭州时间凌晨三点,巴塞对AC米兰的四分之一决赛已经结束,体育新闻轮轴播着,电视里重复着经典进球镜头。

我喝完最后一口啤酒,把空酒瓶收拾到阳台的塑料袋子里,然后返回来关电视。
  
闷油瓶很早就睡下了,我走到卧室里就看他光著膀子面朝墙躺着,看样子是睡着了。
  
一进屋,我就打了个冷战,空调开了很长时间一直没关,温度计上显示着室内温度18°,怪不得这屋子跟冰窖似的。
  
遥控器压在闷油瓶身下,他也不嫌硌得慌。
  
我刚要走过去拿空调遥控器,这时候,闷油瓶调了个方向,脸朝着我,我一看,眼睛睁得跟对铜铃似的。
  
倒是没觉得害怕,就是挺奇怪的。还没睡?莫非他喜欢睁着眼睡,张三爷?
  
想罢我就凑过去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一点反应都没有,心里刚想给张三爷跪了,闷油瓶的眼睛就眨了一下,问,你干什麽?
  
哦,没睡着。
  
太冷了,关空调。我道。
  
他嗯了一声,抽手拿出遥控器关了。然后又回到之前侧卧的姿势,继续瞪着眼睛,弄得我心里还是凉飕飕的。
  
你干什么?我回问他。
  
难道他还有恋床的毛病,一挪窝就睡不著?不应该啊,原先环境多恶劣,他一闭眼就能睡得没日没夜的。

闷油瓶没理我,只把身子往里挪了挪,挪出一个人宽的地方,看样子是给我腾地方呢。
  
我心说诶哟喂,主动想跟我肉贴着肉,张起灵同志你怎麽了?脑袋被驴踢了还是睡傻了。
  
没事,我拿床被子去沙发上睡,你继续。我道。
  
闷油瓶又挪了挪,说,不用。
  
反正就是这么半情愿半不情愿的吧,我就磨磨蹭蹭地躺下去了。
  
原来没这么强的感觉,现在因为贴的太近,全身的神经都跟刺猬似的炸了起来,闷油瓶的呼吸以很慢的频率打在我耳朵上,吹得我浑身僵硬。

我翻身背对着他,甚至感觉自己的目光有违医学常理般打了个回转,全放在后面那个人的身上。
  
就算背对他,那股清浅的气流仍然落在了耳朵後面,一波一波的,我的心脏伴随着,紧一阵缓一阵。
  
过了一会,我似乎适应了这样的环境,想着身後躺的是闷油瓶,心里充满了无比安然的情绪,就当那是一股股微醺的暖风,让自己更加恣意,我困了。
  
困意一上来,在完全无控制的情况下,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。

这是很自然的反应,全身肌肉跟不大脑的休眠的速度,从紧张的状态迅速进入极度放松的自然反应。
  
但是闷油瓶立刻反应过来,把我扳到脸冲着脸的方向。
  
我困得眼睛都架不起来,真怀疑这家伙一直处于极戒备的状态,永远没有放松下来的时候。

闷油瓶在确认我没啥毛病后,又开始继续睁著眼睛。
  
妈的,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。
  
难……难道是?
  
我一下子完全清醒了,不止清醒,我简直是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  
“小哥……你想……来一炮?”我试探著问。
  
闷油瓶叹出口气,开始脱裤子。
  
等等,老子不是在向你发出请求啊!张三爷!
  
下一秒,他就凑了过来,似乎还带有点报复性质,嘴对著嘴撞过来,用极凶狠的力道和我碰在一起,紧接著舌头就像条灵蛇般探了了进来,我被撞懵了,牙龈渗出血来,一股子铁锈的味道从他舌尖传递到我舌尖上。
  
我不敢合上牙,任着他的舌头攻城略地,他在我嘴里转了一圈,然後把着重点放在嘴唇之後的牙膛上。被这么一舔,我顿时漏气般软了下去。
  
不知道接吻的时候需不需要喘气,反正我傻到忘了喘气,这个吻又极长,长的好像永远不会结束。
  
肺里的空气被挤压着,热血冲上脑子,老子要窒息了。已经跟快感不沾边,我紧皱着眉,终於忍不住用手推搡他。
  
闷油瓶慢慢放开,他自己也在微喘,我这边根本是气喘如牛。
  
被他这么一搞,还真带点气氛,闷油瓶的脸上在月光下泛着特别浅的红色,看得我直发晕,皮肤很白,又透着情色的粉红。
  
脑子一空,我也凑上去亲他,他嘴唇薄,微微一含就能全部含住,舌头数着上面的纹理,那上面曾经有很多干裂的创口,愈合之后留下的纹路还存在著。
  
很明显地,闷油瓶身体一僵,这个没情调的小子眼睛也不闭上,那么近距离地看着,眼底一片晴朗。
  
走到这一步,他开始拉扯着我的睡衣,衣服的扣子不好解,弄得他动作有些急切,没出几秒,我就像个白条鸡一样,被他扒光了。
  
全脱光之後,我真不好意思了,老二已经涨了起来。
  
视线放低,我看向他的裆部,也是立起了小帐篷。
  
这样一来二去,把我害臊的情绪给打散了,反正彼此彼此,谁也没给自己长脸。
  
但完全赤条条的情况下,我还是缩手缩脚的,闷油瓶就大胆多了,这小子可能天生就没有羞耻心这玩意,耍流氓也耍的正大光明脸不红心不跳。
  
他把我放倒在床上,张开嘴就往脖子上招呼,他轻轻咬,我全身都忍不住抖了三抖。这地方是我的死门,根本架不住这麽又咬又舔的,再这么下去,还没进入正题就能把我搞泄了。
  
这时候,闷油瓶终于不在我脖颈流连,他的舌头往下面滑,经过之处都是凉丝丝的,那感觉很虚幻,然而实际情况是,所有发生的一切都非常不真实。
  
在我胸口,他没有过多留恋,我知道他想干什麽,哪里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地。但我突然觉得这种不实在的感觉又是那么珍贵,就像个美满的梦,害怕醒来一瞬的怅然。
  
很快,他的舌头在我的腹部急转直下,连犹豫都不曾有,闷油瓶一口含住了我的老二,瞬间转变到滚烫又紧闭的环境带给我的感官刺激非常剧烈。那的确是一种极具诱惑力的快感,时刻在诱惑我着冲著那又湿又热的深处,不断挺进。
  
我几乎是用手捂住嘴,制止自己惊叫出来,太热了,那股热流直冲脊柱。
  
闷油瓶不知道上哪学的那种技术,或者是他本身就是学习能力惊人的。他含的非常深,深到我怀疑已经捅进了他喉咙过于深的地方。
  
我压住不断加深的激流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不要被欲望冲昏了头脑。但与我的兄弟相比,他的舌头软的像是恶魔递出的甜腻腻的邀请,容不得拒绝。
  
经过上一次羞於启齿的事情,我觉得我还是要拒绝诱惑,忍下来。
  
闷油瓶吞吐地十分带劲,咕咚咕咚的水声平添了情色的意味,我的兄弟已经黏湿一片,有他的口水也有我自己流出的东西。
  
小哥,足够了。我说道,随即把他的头搬开。在这么下去,我又该射了。
  
闷油瓶抬起身後,我也坐了起来,抱着他的头开始啃,他嘴里全是我的味道,我想羞耻心在此刻已经完全被打破,嘴里分泌出充分的津液,舌头纠缠间滴落了下去。

我腾出一只空闲的手,轻轻碰触他的下体。他的东西已经涨得筋脉都突了出来,第二次直接触摸还是让人心里一个咯噔,我静静地撸着,闷油瓶鼻息喷在我脸上,灼热的,带著情欲的。
  
几乎兴奋到极限,我根本拦不住自己,闷哼一声后呼吸徒然急促起来,随之而来的就是力道的无法控制,我明白自己就是没有技术含量地咬,越咬越用力,而他没有拒绝。
  
男人这种生物,与其让其温水慢调,还不如一瞬间达到沸点的合适。
  
气氛到了这份上,已经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,到达沸点后,所有的情绪又爆炸成野性本能。
  
闷油瓶的嘴被我咬得肿起来,他不拒绝并不代表着没有反应,他的眼睛里已经有某种东西在无形地燃烧,而我自己本身也像个火球。
  
我的手已经被他流出来的液体打湿,使得打管的动作更顺利,相对的,速度也更快,每一下都打在他的囊袋上,过程中,我都能感觉到他老二的脉动,越来越快,黏腻的水声更是观感上的一记猛药。
  
闷油瓶伸手推我,我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都跌回床上,他扑过来,掀起我的一条腿。
  
等等!别别别别别别别介!
  
虽然煞风景,但我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。我不想让自己的菊花因除便秘之外的理由裂掉,於是我用手指给他看,写字台上,有治疗皮肤干裂的橄榄油。
  
他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  
我知道他等不及了,这项程序却不得不做,而他却没动。我傻了,眼睁睁地看著他低下头,把我的双腿压上头顶,而他的头就这么埋了下去。
  
我操,我的脑子一瞬间当机,他正在舔我那块,舔得特别仔细,每一处褶皱都慢慢捋平,虽然我羞耻心碎了一地,不过那个地方算是心底最后的防线,这个防线突然被突袭,我吓得差点哭出来,使出蛮力拼命挣扎。
  
闷油瓶制住我的腿,更用力往下压,致使我的屁股抬得更高,高到我自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他的舌头和我的那啥,这一幕冲击力巨大,心里除了羞愤还是羞愤,我立马急眼,抽出手找到空隙,实打实地删了闷油瓶一个嘴巴。
  
他动作停滞,抬起头看我,眼睛里燃著火,胸口的麒麟纹身猎猎生风,好像要从皮肤里烧出来一般。
  
我一阵恍惚,突然眼前天旋地转,被闷油瓶调了个方向,背部朝上,他的勃发就顶着我的洞,分泌的情液加上口水,已经把那个地方弄得非常湿润。
  
他妈的,自此之后别想指望我能正常地面对你,你他妈就是个假不正经的,臭流氓!
  
好在闷油瓶没有不靠谱到我想象中的程度,他就算忍无可忍,也还是先把手指探了进来,只探进一点,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已经很充分了。

我心想着现在临阵脱逃行不行,于是挪着身子往前蹭。闷油瓶看出来了,先把我拉回来,然後用一只手抚摸我的背脊,以示安慰。
  
加到第二根手指,疼得我全身开始打摆子,虽然他进行地很有技巧,不过还是拦不住身下塞满异物的感觉。

这一次进的深一点,我知道那两根手指是用来寻龙点穴的,但老子的菊花不是机关墓穴,起码是肉做的,经不起这麽折腾。
  
闷油瓶转了转手指,一直摸索。
  
虽然心里知道他这是为我好,但是我还是不免觉得烦躁,长痛不如短痛,战线拉得过长只会让进度放缓。
  
你他妈,别钻探了!我转过头冲後面吼,继续道,别跟个娘们似的墨迹,老子不吃这一套。
  
吼完,就看闷油瓶那张神经坏死的脸上,慢慢绽开一记轻笑。
  
笑的同时,他的大家伙的顶端,一下就插了进来。根本忍不住,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低声吼出来。
  
冷汗打了一身,我扣着床单,双手忍不住扭起来。
  
闷油瓶慢慢地慢慢地,顶进来。这个过程进行地非常缓慢,然而折磨也同样缓慢,像是某种惨无人道的酷刑。
  
等到他整个插进来,我的双腿已经因为疼痛,不住地打颤。
  
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,这个王八蛋绝对爽到飞起,我却在受这等非人的折磨,凭什麽。不甘心!
  
我决定给自己打手枪,老子可怜的二两肉都快萎了,撸了几下,让它勃起来。
  
这时候,闷油瓶开始顶动,奇怪的是,只要是适应了惊人的尺寸之後,进退间竟然一点阻碍都没有。

他抽插了几下,力道不大,我感到痛感缓和了一点,后面几乎被堵得严丝合缝的,很快,胀痛感取代了撕裂感。
  
闷油瓶一边顶,一边用一只手撸着我的老二,我心说这别人的手果然比自己的手带感些,很快,它就不争气的抬起头来。
  
等我逐渐适应后,闷油瓶开始上速度和力道了,他的东西又大又滚烫,在肠道里摩擦不止,同时狠狠顶弄,让我有一种被顶到胃部的幻觉。

也不知道人的肠子会不会分泌液体,或者是闷油瓶的兄弟流出来的东西,有个特别黄的声音,随着他一下下的拍打,响了起来。
  
不知道是不是他又胀大了些,我又感觉到越来越胀,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空余的空间,被塞的很满,满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
我自我催眠,称之为奇样的快感。
  
快感越来越强烈,甚至让人觉得那种浑身激灵的感觉又回来了,那是一阵酥麻沿著尾椎一步步攀爬起来。

刚开始并不明显,随著抽插的力度越来越强烈。
  
这种越来越强的感觉,让我无法面对,很难形容,就是想制止。可闷油瓶正是干到热火朝天的时候,怎么可能停下来。

首先,我忍不住开始低低地哼哼,但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发泄根本无法与这种感觉相抗衡,非常快,我缴械了,老子忍不住叫了。
  
闷油瓶挺一下,我就叫两声。仿佛是我的声音鼓舞了他,他终于开始磨刀霍霍,准备不管不顾地干了。
  
这个时候,我心里不由想起一个词,终极,去你妈的,这就是终极。
  
我那张小破床,被我俩摇得吱吱呀呀地响,闷油瓶用的力道几乎快把床掀翻了,我用手顶着墙,根本禁不住他这种火星撞地球般的碰撞。
  
我真的不成了,带着哭腔叫出来,这孙子真不是人。
  
后穴已经发麻,腿开始发酸,闷油瓶死命扣住我的腰致使我不能瘫倒下去。

可是我的老二正勃的起劲,这些感觉和后面肉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让我的泪腺被刺激得,一下垮了。
  
不知道过了多久,可能没有我印象中的那么久。
  
闷油瓶终于进入最后的阶段,非常快速的抽插,快得我已经叫不出来,只剩下干喘气的份。

终于,他以之前从未到达过的深度,用力地插进去,紧接着,滚烫的液体淌了进来,烫的好像要把肠子热出个窟窿,如此剧烈的刺激下我忍受不住,跟着他射了出来。
  
余韵过后,我脑中仍旧是一片空白,然后我感到闷油瓶终于把那该死的玩意拔了出去,他出去之后,我终于能瘫倒在床上,要不是还有条神经绷著,否则我现在一定晕死过去。
  
屋子里只剩下我俩此起彼伏的喘气声,就在这要命的时刻,我的破床终于吱呀一声,塌了。
  
我根本没有余力反应过来,只觉得身体突然一瞬失重,下一秒,闷油瓶伸手把我揽了回来,否则我肯定已经滚到了地上。
  
妈的,老子的床!
  
我那颗抠门到死的心在淌血,可想而知我花了多少力气,忍住擂闷油瓶一拳的冲动。
  
这一炮打下来,我和他活脱脱歇了半个小时,半个小时后,因为下面黏了吧唧的感觉实在太难受,所以我准备到卫生间处理一下。
这一下地可好,脚一点地就软了,全身骨头都像被打散了一样。
  
然后就听见企图过来扶我的闷油瓶咦了一声,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,脸上的表情特别困惑。

我回头看他,紧接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,差点两腿一蹬猝死过去。

那是张黄盘,上面印着一副淫秽不堪的照片。

老天爷啊,劈死我吧,我那一袋子见不得人的东西,因为床塌了,全都滚到了地上。闷油瓶竟然还有闲心一个个捡起来,再一个个打量。

张起灵,我叫,过来扶我。
  
闷油瓶听罢扔下这些丢尽老子脸面的东西,过来把着我的手,跟随小爷一步三晃地往浴室走去。
  

【后记】
  

第二天,吴邪半瘫着,由闷油瓶架著去了家具厂买了张超大规格的双人床。

而他的那些破烂玩意,终于因为再无价值可利用,被小老板扔进了垃圾桶。
  
过了两天,吴邪回过神来,回想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,他突然发现,这里面藏了不止一个猫腻。

但是事已至此,还有后悔的余地吗?还有吗?